大概是有點虐的,OOC歸我,先提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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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來不用「小游」稱呼他,正如他也不會用「降」來喚他,因為對他們來說,這兩個稱呼,是屬於妖王專用的。他們也只願給妖王如此稱呼他們。
只是也有例外的時候。
※ ※ ※
「他醒了嗎?現在什麼狀況?」
「沒有。我按着妖王說的方式點了他幾個大穴,多出來的內力的確有壓住一些,可是能支撐的時間應該不久,我看他好像快要衝破那個壓制了。妖王還有告訴你其他的方法嗎?」
「沒有,但我試試看吧,如果能喚醒他,讓他自己把那內力壓下去,才是比較可行的方法。」
「可是他如今這樣子,要怎麼喚醒他?」
「我也沒把握,只能試。按妖王的行事,斷不會做完全會失控的計算,如今只能相信他的預言。」
「可是……」
「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進來,若真要有什麼,讓我來承擔,這是我和妖王的約定,他應該不會騙我。你只要記住如果我失敗,你要封好出口,別讓他出來。」
按下仍想說些什麼的無沙,殷侯向着天尊所在的密室走去。走進去後便堵上了出口。這間密室嵌在石壁中,只有一個出口,若他無法阻止,至少無沙可以在外面把出口封死,或許能阻止天尊失控造成難以挽回的災難。
※ ※ ※
走向內室,他看到天尊被放置在石床上,彷彿睡著的面容,看起來很平靜,只是他感覺得到他那股不太穩定的內力彌漫在整個室內,彷彿隨時會爆發一樣,令人有種顫慄之感。
慢慢靠近他,殷侯因為要抵抗那股力量而運起內力護住自己。每近一步都感受到那股沉重的壓迫感。
走至床邊,他看着閉着眼的人,要喚醒他,只有妖王才能做到吧,可如今連妖王也不在了,要怎麼讓他醒。該如何喚醒他?
『他叫小游,他是小降,你們以後要好好相處啊~』初見時的介紹,他沒怎麼理會妖王,當時也並不喜歡妖王對他的稱呼,可是這些年來,他已習慣了被他那樣稱呼。而天尊,對於被叫『小游』卻一直有莫名執著,他不願被妖王以外的人用這個名字稱呼,所以就算他們朝夕相處,他還是常常只用『喂』就算,而他似乎也不在意。
『如果小游迷失了,你記得要一直叫他的名,叫到他回頭看你為止,知道嗎?』想起妖王曾經囑咐過的話,他決定試試看。
「小……游……」他坐下來,俯下身湊近天尊的耳朵,輕輕喚出那個名字,因為從沒喚過,一開口使得他有點不太順利。
「小…游…小.游…小游…小游…小游」隨著喚的次數增加,他逐漸喊順了口,便一遍遍喊着那個名字。甚至嘗試用內力傳音,希望把聲音傳進天尊的腦海裡。
「小游,醒來,小游,醒醒,快醒醒…」
※ ※ ※
『小游,小游,小游…』
坐在一片荒漠裡,天尊面無表情地看着前面一望無際的荒蕪,不知道自己在哪裡,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在這裡。眼前什麼也沒有,沒有人,沒有任何生命的氣息。他就那樣一直坐着,不知道坐了多久。
『小…游…』
『小.游.』
『小游』
有聲音傳來,聲音有點熟悉,他好像聽過。而那聲音喚的好像是一個名字,很熟悉的名字,只是叫喚這個名字的聲音卻有點陌生。那不是他習慣聽到的喚聲。
習慣,為什麼他會想到習慣?他有什麼是習慣的?
腦袋一開始想,似乎就漸漸帶出更多的問題了。他開始想,想那個聲音,想那個名字,想什麼是習慣……
『小游』
『小游』
『小游』
叫喚的聲音越來越響,他覺得聲音似乎是從腦海中響起的。
『小游,過來……小游,吃飯了……小游,要和X X 好好相處喔……小游,要趁年輕去風流一下啊……小游,要相信世間美好喔……』
『是誰,是誰在叫我』那一聲聲的叫喚,使他想要看到那個叫喚他的人,可是他四處看,轉來轉去,就是找不到聲音的主人。他覺得自己一定要找到,因為那個人……那個人很重要。
在哪裡?在哪裡?
他開始在這荒漠中奔跑,四處尋找,想要找到叫喚的聲音的主人。
『小游』遠遠的似乎有個白色身影在前方,向他揮着手,他一直跑,一直跑,卻總是無法到達那個人面前。
『不要走,等等我,不要走,留下來,留下來…』
『小游,就算我不在,還有XX會陪着你,他會一直一直陪着你,不用擔心。』
『我不要,我不要其他人,你留下來…留下來…』
白色的身影漸漸在消失,他追不上。眼睛漸漸模糊,他擦着眼,感覺到手背有水,他不知道這是什麼,只是一心要追上那個身影。『不要走…不要走…』
他終於還是沒能追上那個身影,跪在地上,他覺得心裡有什麼想要爆發出來,很堵很堵,眼睛不斷有水滲出來。
「小游,醒來,小游,醒來……」
在他身後,那個聲音還在叫喚,可他不想聽。他想遮住耳朵不要聽,他只想要那個消失的身影留下來。他不知道可以怎樣停止背後那個叫聲。
聲音越來越響,然後他覺得背後似乎有人抱住了他,他想掙扎,卻掙不出那個人的懷抱,「小游,醒來,我會陪着你,會一直陪着你,醒來,快醒來……」
「會一直陪着我嗎?不會像那個人一樣消失?」
「會一直陪着你,我會一直陪着你。所以醒來吧,小游,快醒來。」
那個聲音的承諾,讓他漸漸平靜下來,他覺得自己是熟悉這個聲音的,也熟悉這個聲音的承諾,他知道擁有這把聲音的人一直都是重承諾的,所以只要他說出來,就一定會做到。
※ ※ ※
殷侯看着天尊的眼簾,似乎動了動,他似乎要醒了,而且隨着他漸漸平穩的氣息,殷侯看到他那頭黑髮漸漸褪去了顏色,逐漸變白了。
終於在那頭髮完全變白後,天尊睜開了眼睛,沒有任何情緒在裡面。殷侯小心奕奕地看着他,等待他完全清醒。
完全清醒後,他緩緩坐起來,看了看四週,不知道是在哪裡,看到坐在床邊的殷侯也沒有開口,但卻直直看着殷侯,沒再移開視線。
「你說的,要一直陪着我,不能食言。」凝視了很久,他最終開口時,卻只有這句話。
「嗯。」殷侯向他點頭,許下了這個諾言。
天尊見他答應,很滿意地點了點頭。下床時看見自己的白髮,只是覺得好奇,卻什麼也沒問。
殷侯後來才發現,這個狀態的天尊似乎會忘記很多事,而這樣的結果他覺得也好,只要天尊不再想起會令他難過或是激動的事情,也許就能避免他失控了。而他忘掉的事,只要他記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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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完其實自己也有點堵,但是名字這個是其中一個想寫的梗,就寫了。不盡之處,就將就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