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iko 瑩

這裡用來看同人和隨便寫些什麼,放一些隨筆。

【藺蘇】出遊

「這兩個字你是刻意減筆畫的?」手上翻著那本《翔地記》,藺晨隨口問著。 

「嗯」瞄了一眼他翻到的頁面,長蘇應了一聲。 

「為何?」感覺他的回應若有所思,藺晨從書中抬眼看向他。 

「為了避諱,這兩個字是我母親的閨名。」 說着說着,長蘇想起了母親那親切又溫暖的面容。 

十年前知道母親自刎於朝陽殿的那股錐心之痛仍然不時會浮上心頭,那股未能見到最後一面的遺憾和失去的恨一直支撐着他走過了拔毒療傷的艱難。對母親的想念,他也只能以這樣的方式去紀念了。


父帥叫他活下去時,他是看着父帥滿身的血和他背後那熊熊的火光跌下梅岭的。崖下厚厚的雪堆讓他活了下來,只是重傷又得了火寒毒的他卻來不及見到母親的最後一面。他想母親自刎時應是想着能和他與父帥重聚的吧。
 
他的沉默,藺晨看在眼裡,知道他想起了不該想的事,換了口氣問到:「這地方你去過嗎?」 
 
「去過一次。」輕輕吐出這一句,他的思緒回到年少時父帥帶他和母親出遊的那一次。「我忘記是幾歲了,只記得當時還小,那年邊境難得安穩,父帥不用出征,一時興起,便帶了我和母親出遊。」

「父帥說那地方的名稱跟母親的名字一樣,說他曾遊過一次,是很美的地方,一直想帶我們去看看,難得有閒暇便坐而起行,帶我們出去玩了。」

想到那次遊玩的美景,父帥開心的樣子,母親溫柔地打點行裝的情景,長蘇心中有着無限的懷念。有時回憶猛地襲來,他便從《翔地記》的字裡行間去回憶那僅有的一次三人出遊。
 
「想不想再去看看?」藺晨突然提議道。「這裡我也去過一次,記得有一條很美的瀑布,在你回金陵前再去看看,可好?」 
 
看着藺晨難得正經的提議,長蘇想了想,點頭答應了。重返金陵的準備已經差不多,一旦回去,便是半點也大意不得的處境,隨時還會陪上性命,恐怕再難有閒情出遊了。所以他答應了這個提議。

雖然答應了去,可他江左的事務煩重,便把計劃出遊之事全交予藺晨去安排,他信任藺晨,知道雖然他看起來總是不正經,實際上安排事情卻比任何人都細心週全,就算有何遺漏,他的應變能力也能把事情完美解決,不需他分心去想。


這十年多的時間,他和藺晨之間的默契已經不需言表,想做什麼需要什麼,只要一點示意,藺晨便了然。這也是藺晨對他的體貼,這種知交不會有其他人可比。就算當年熟如兄弟的景琰,也從沒猜準過他的心事,唯有藺晨,像是他肚子裡的蟲,什麼都瞞不過他。


這次出遊,他排開眾議,堅持和藺晨只帶飛流同行,其他人都不許跟。許是因為尚在夏季,予他的寒疾無豫,那地方也不遠,來回也只是幾日時間,就算其他人仍是不放心,卻也沒什麼理由跟着,便由他去了。


藺晨不愧是長年在外遊玩之人,這一路上吃的喝的玩的休息的地方樣樣都安排妥當,他和飛流只需要跟着便行,他也難得的不去想盟裡的事,不去想回金陵的種種,只是專注地玩。不過到了那處瀑㳍,想起當年父帥和母親都在的情景,還是不免有所感傷。他在那裡默默地祭奠了一下父母,並且再次堅定了要為他們、為赤焰、為祈王雪冤的決心。


「藺晨,謝了。」回程的路上,他輕輕向藺晨道謝,藺晨用他那一貫不正經的語調說:「別說謝,一個謝字也不行。」然後看了一眼正在吃點心的飛流說,「要不,把飛流還給我當謝禮吧」,嚇得飛流立刻把點心吐出來,連說不要。長蘇看着藺晨這玩不厭的逗弄,低頭笑了起來,一掃他之前變得沉重的心情,又有了閒心去反駁藺晨,看他跳腳了。


心裡暖暖的。總是如此,在他對往事有所掛念,意志有點消沉之時,藺晨總能用各種方式來使他舒心,放鬆下來。雖然前途艱險,但只要有藺晨在,就能支撐他一直無悔地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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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原著小說時,對於《翔地記》的設計很喜歡,總掂記着,於是就寫了。

Lofter這邊挺多藺蘇同人的,所以也想把想到的一點關於藺蘇的文字放在這邊,希望能碰上同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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