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iko 瑩

這裡用來看同人和隨便寫些什麼,放一些隨筆。

【陸夭】傾心(一)

來嘗試寫個現代PARO的故事,算是新嘗試。

長短還沒定論,但會往長一點的篇幅寫,希望能把人物的一些成長和轉變寫得細緻一點。

私設有,也會盡量保留一些人物既有的性格,目前先開個頭,想讓這兩人有個好結局~(許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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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下課的鐘聲敲響,課室中原本昏昏欲睡的學生們都一下子振奮起來,蠢蠢欲動着準備衝出門去。正是午飯時間,這些精力旺盛的青少年們一刻都坐不住,老師一說下課便衝了出去,跑向學校餐廳買想吃的東西去了。


課室一下子少了大部份的人,安靜了許多,坐在課室角落的夭長天慢吞吞地站起來,一臉睏倦地向外走,所經之處,旁邊的同學都會避開他,也沒有人來跟他說話。


他還不太習慣學校的生活。說真的,如果可以,他還真不想來學校,尤其他的年齡還比同班的人都大了兩歳,使他在這班級裡更是難以融入。


會如此也是因為他先天有心臟病,之前上學也是斷斷續續的,直到前一年接受了心臟移殖的手術,換了個心才逐漸健康起來。可以說是幸運但也是不幸。


不幸的是捐贈心臟給他的人是他的妹妹,仍然年輕的她卻因為一場意外而失去性命,臨終前希望把自己的心臟捐給哥哥讓他能好好活下去。幸的是或許因為妹妹強烈的意念所致,他換了心之後沒有什麼排斥反應,醫生說他的復原情況很好,之後可以如常人般活下去。


夭長天對此其實並沒有太大的感想,他本來對生命沒有很大的期待,先天的疾病在他很小的時候就給了他無盡的折磨,使他對這個世界充滿敵意,他總希望能早點離開這個令他厭倦的世界。結果世事弄人,卻是他那個對世界充滿真情,熱愛生命的妹妹先他一步離去,還留給了他一個未知的人生。


身體康復之後,他轉學來到這一所私立學校。他以前不是沒有上過學,但因為常常住院請假,出席率太低,雖然有正當理由,卻仍是難免要留級,為免他覺得尷尬,家裡最終幫他安排轉入這家學校,讓他重新來過。他從二年級開始重讀,班級的導師知道他的情況,也應他要求沒有把這些事告訴班上的人,讓他自己學著去融入班上。只是生病帶來的早熟和常年不健康的膚色,讓他看起來不止病態,亦有點邪氣,讓人難以親近,他在班上成了獨來獨往的人。


他不在乎,也習慣了獨來獨往。


往學校餐廳走的路上,他心不在焉。旁邊傳來一陣喧嘩聲,有興奮的叫喊,有竊竊私語,他沒在意,直到撞上一個人,那些尖叫聲變得更大了。


因為他沒有留心,所以撞到人時一時沒保持好平衡向旁邊倒過去。走廊旁有些女生在,見他倒過來而叫了起來,他連忙想站好,腳往旁邊跨了一大步,但似乎有點趕不上仍是往旁傾了過去,就在快撞上去時,有人拉住了他的手臂,用力地拽住他。他終於止住倒勢,重新站好。然後才看向撞到他又拉住他的人。


夭長天很難形容他看到陸天寒的第一眼是怎樣的感覺,他後來想很久也沒有辦法很好地描述他的感覺。

 


02


陸天寒在午休時走出課室,所經之處總是一片喧嘩,有叫聲,有私語聲,不約而同都是向着他來的。


他是學校裡出了名的高材生,也因為家境富裕,在這所私立學校中成了大多數人羨慕的對像,加上他俊美的外貎,更是讓他成了大多數人的夢中情人,所以每每看到他走過,都會引起騷動。


陸天寒對此並不特別喜歡。他喜靜,對人亦疏離,也因為見得太多有目的地接近他的人而對人群感到厭惡,只是他很少在面上表現出來。對任何人,他都是有禮但不親近,也從不對人笑,總給人一種冷冰冰的疏離感,所以很多人私下稱他冰之貴公子。


大家都習慣了陸天寒對人的不親近,所以也只敢隔着一段距離看他,私下評論讚嘆和發花痴,卻很少有人敢走到他面前說話聊天,更別說是跟他有所拉扯。


所以當夭長天因為走廊人太多,走避不及而與擦肩而過的陸天寒相撞,差點跌倒而被他拉住時,很多人都停下喧嘩,看向兩人。


陸天寒伸拉住了那個快要倒下的人,拽住對方的手臂,他覺得那手臂瘦骨嶙峋的,對一個男子來說瘦得太過。當那人站好看向他時,他也剛好對上了那人的眼。那人的臉給他一種很病態的感覺,蒼白的臉色,眼睛細長,眼眶隱隱帶紅,面相予人一點邪氣的感覺,表情嚴肅,也似不肖,是一張令人一見難忘的臉。


陸天寒很少碰見對他有敵意的人,巴結或是有所圖的反而比較多,但是這個人看向他的眼光,卻讓他覺得自己跟他像是有仇般。基於他自身的修養和禮節,陸天寒還是詢問了對方有沒有事,但沒有得到回答,那人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就走了。對此,陸天寒也沒有太多的想法。

 


03


夭長天轉身離去,眼睛卻記住了那人的臉。他有種熟悉感,像是看了這個人很久,但他的記憶裡卻沒有這人是誰的印象。只是當他站好看向這個人時,他覺得自己的心開始不規律的跳動,像是一種興奮,一種懷念,一種難以言狀的感覺。


心臟帶來的波動使他想要快速逃離人群,所以當那人問他有沒有事時,他甚至沒有回答就走了,走得飛快,像是有人在追趕般,他逃到校園較僻的樓梯間才停下來。因為急促的奔走而使他整個人有點喘不過氣來。


坐在梯間好一會兒,等到氣息平靜下來,心跳也不再起伏不定了,他才開始想剛剛那個人。


他很少會記住別人的長相,因為一向以來的厭世,他可以說是極厭惡人群的,只是生存卻免不了要接觸人,他只能選擇無視。但是剛剛拉住他的人,卻在他心湖投了影,他覺得這一點有點莫名其妙。


已經沒有去餐廳的欲望,於是他便躲在此處休息,打算等午休結束再回去。


拿出手機隨意翻着。他是轉學過來之後才開始帶手機的,而且這隻手機還是妹妹的,他沒有洗掉手機裡的任何東西,仍然保持着妹妹使用時的狀態,除了換了一個比較樸實的外殻之外,所有東西都留着,甚至不避嫌地用着她的號碼。


他還不習慣用手機,裡面的應用程式他都不熟,也不去使用,除了相機以外。


在換心以前,當他常常要留院時,妹妹總會拍下一些她覺得有趣的照片給他看,跟他分享她眼中的世界,希望能讓他對世間有多一點的興趣,讓他想要活下去。妹妹知道他的厭世,所以總是用着這樣的方式來鼓勵他。因此在他康復之後,他留下了妹妹的手機,常常會用相機拍下一些影像,像是要回饋她曾經為他做過的那般,籍着拍下的影像來記錄他活下來的點滴。


他翻着手機中的相集,一張張往回看,看到很久之前妹妹拍下的一些影像,回想着那些她陪伴的日子。滑着滑着,眼睛突然掃到一個人影,是一張隔着好一段距離的側身照。照片應該是在課室朝外拍的,那人站在走廊的盡頭,倚着欄桿向遠處望,太陽的光線照在他的臉上使得畫面看起來有種柔和感,身邊沒有其他人。雖然手機的像素很高,但因為距離太遠,那人的臉在照片放大後仍是看不清,就算如此,他卻直覺覺得這人就是剛剛拉住他的人。


他再往前面的日期看,有了更多這人的影像,不過大多數的照片裡,那人旁邊都有人,很少有特寫或者是個人的照片,有些照片中那人甚至只是一個小背景。看過這些照片後,夭長天感覺自己似乎觸到了妹妹內心的秘密。他忽然伸手按在心口,『妹子啊,你是不是喜歡這個人?』


他的心當然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只是他知道自己沒有猜錯,尤其再看回剛才那張個人照之後,他更確定妹妹是喜歡那人的。


難怪他會有熟悉感,只是這熟悉感卻不是他的,他如此認定着。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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