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iko 瑩

這篇是拖了一段時間的點文，給 @予书。  的點文，互換服飾的梗，希望你喜歡。

一點提示，葉子衿在前面出沒注意。

﹣﹣﹣﹣﹣﹣﹣﹣﹣﹣﹣﹣﹣﹣﹣﹣﹣﹣

她身上有他的味道。

看見那丫頭披着老鬼的外袍，手抱着正在熟睡的孩子時，他剛到魔宮。那天是中秋，月特別的圓。因為很久沒見，他在旅途中突然興起想去看看那老鬼，於是就來了，途中竟然沒有迷路，也是一奇。

走進他的院落時，老鬼剛好走開，院中天井只見葉子衿手抱着年幼的孩子坐於月下。這時節天已漸涼，老鬼大概是怕她娘倆着涼，把身上的外袍脫了披在她身上，所以在她迎出來時，天尊聞到了她身上老鬼的味道，加上她身上也有自己的氣息，和老鬼的混合在一起，兩者合一成了他有點熟悉卻又有點陌生的味道。

年少如她披着他那略顯沉重的黑色外袍，兩者本不相襯，但在那一刻卻又莫名有種理所當然的合適。

這一幕在天尊心裡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天尊在清醒時從沒有穿過別人的衣裳，因着天生對人的疏離與厭惡，他始終疏遠着人群。衣裳是貼身事物，他很難想像自己穿着別人的衣裳是何感覺。

「會沾上別人的味道吧。」他想。

有點難以接受那樣的想像，又覺得有點髒，所以他的衣裳，一直都是白色的。只要沾染點什麼，就立即會發現的顏色。

「你的包袱不見了，衣裳都在那裡面，現在你要不就忍着穿身上那套出門買新的，要不就先穿我的。怎麼樣？」殷侯在第八百次從迷途中找到天尊後，無奈地看着他弄髒的衣物和了解到他把自己的包袱弄丟後如此說到。

他們兩個這回一起出門，因為要去好幾天，所以丫環們幫他倆各收拾了些衣物放包袱中讓他們帶出來。可惜是天尊又在日常搞丟自己時把身上那個包袱也弄丟了。在殷侯找到他時，他半身沾到污水，那一身白硬生生變成髒黑的，無法再穿。可要換新的又因為他丟了行李而沒有。殷侯想讓他留在客棧等，又怕他再作怪搞丟自己。若帶着出門買新衣又無法看他就那樣穿着一身髒衣。於是才做此建議。

望着殷侯手中遞過來的黑色常服，天尊細想了片刻，便接過那身衣服，轉身去換下了。

一身的黑色，衣服上除了洗過曬過的味道，也因為是老鬼常穿而隱隱帶着殷侯身上的味道。天尊突然想起那年的那個印象。嬌小的女子身上殷侯的黑色外袍與那互相沾染的味道。如今身上這件再沒有那個女子的那絲甜香，只剩下男人原來乾淨清爽的味道。

「黑色真難看。」換好走出來時，天尊脫口而出卻說了這樣的評語。沒有看殷侯，卻只低頭作整理狀，總有種不自在之感。

他的不自在，是因為突然想起那個印象時也連帶想到他當時的想法，她裹在那件於她而言略寛大的外袍中，像正被男人擁抱在懷。而如今他穿着這件男人的衣裳，會不會也像被環抱着？他被這樣的想法弄得不自在起來，也才會突兀地有了那樣的評語。

殷侯並不知他的想法，但在看到天尊穿着他的常服，一頭白髮與那一身黑顯得格格不入之時，也只能沒好氣地回道：「難看你可以不穿，又沒逼你。」

「沒說不穿，但難看是實話。真不懂你為何總穿這種黑不溜啾的，白色不好嗎？」天尊仍是嫌棄着，「要不下次你穿我的試試看，說不定可以讓你換換口味。」說着說着天尊突然覺得這也是個不錯的建議，讓老鬼穿穿他的衣服，這樣他便算扳回來了。至於為何是扳回來，天尊卻沒有深究。

「我為什麼要穿你的？是你丟了行李又不是我，而且白色很難穿，一點污點都不能有，太麻煩了。」殷侯反駁着。

「不管，沒理由你看了我穿你的衣裳我不能看你穿我的，一定要穿一次讓我看回來才公平。」被反駁了的天尊竟執拗起來，說什麼也要讓殷侯穿一次自己的衣服看看，因為他想起來自己從沒看過他穿黑色以外的衣裳。

第二天，天尊的包袱找到了。本來是想讓就近的陷空島管事幫忙買新的或直接從白玉堂最近的產業處取來合適的衣物（五爺的地方都會幫天尊留個房間和添置他的用品，衣裳什麼的自然也有置備），不過在知道他丟了行李後，管事在為他添置新衣時也讓陷空島業下的人幫忙找找看，卻意外找到了。於是天尊拿回丟失的包袱自然也取回他的衣服。

換回己身的衣物後，他心心念念着昨日想看的事，於是纏着殷侯讓他換，不看到不罷休。殷侯最終無奈妥協，反正也只是天尊一人看到，也就隨他了。

殷侯換了天尊的衣裳出來，兩人身材差不多，天尊的衣裳穿在殷侯身上也合身。只是那一身白對殷侯來說卻很不自在。他不習慣這樣的顏色，怕容易弄髒，動作都小心着。也因着這樣的小心，使他看起來少了平日黑色襯托出來的邪氣，多了一點溫和，而面上那份帶點苦惱的表情更是讓他顯得易親近。

天尊看着他苦惱的樣子，決定帶他出去逛逛。沒等他反對就拖着殷侯出門了。

殷侯無奈地跟着天尊隨意走着，一身的白讓他很不習慣，心思總有點不在焉，連平日會管東管西地制止天尊亂走亂逛的樣子都無法使出來，反而因為偶爾分神而差點讓天尊又丟了自己，最後只能無奈一直牽着他，不讓他亂跑。

天尊卻對這樣的殷侯感到有趣，一直留意着殷侯偶爾的分神，總會趁他一個不注意而讓自己跑出他的視線，但卻沒有走遠，只是想看看殷侯注意到而要找他時東張西望的樣子。不過試了幾次後他發現只要自己沒在旁邊，在殷侯附近總會有好些人會看向那老鬼，眼中不乏欣賞。而殷侯看起來不若往日那般邪氣難親近，使得好幾個人都在有意無意間向他靠近，似乎想制造點偶遇來認識他。

天尊見此忽然有點不是滋味。明明平日裡人們在見到邪氣的他或者知道他的名字後總是不明就里地嫌棄着，不是避之則吉就是喊打喊殺，卻會因為這樣表面的變化而變得想親近那老鬼。天尊覺得人真是不可理喻。而且老鬼身上的衣服是他的，所以這個樣子也只能屬於他。

想到這個歸屬的結論，他覺得竟是如此貼合己意。他不容許別人對他的誤解，也不容許別人對他的算計，更不容許任何人只因着一種表面的認知而去打他的主意。所以天尊最終拖着殷侯回去了，雖然方向還是在殷侯再三的提醒下才回到客棧，但他仍然快速地拉着他回去了。

殷侯換回自己的衣裳後，天尊感覺到他又回復到平常的自在。而收回來的衣裳卻因為他穿了那半天而沾染了一些他身上的味道。天尊順手把衣物收了起來，沒有讓殷侯拿去洗。他把自己的衣裳和昨日殷侯借他的混在一起，說着等回去後一起清洗。殷侯沒有在意，便隨他了。

幾天後他們回到開封，當殷侯把他們的包袱和衣物都交給丫環們打理時，才看到天尊包袱裡那兩件裹在一起的衣物，若不是顏色的分別，大概會因為氣味融在一起而難以分辨。他忽然像是有了點感悟，明白了什麼。

﹣﹣﹣﹣﹣﹣﹣﹣﹣﹣﹣﹣﹣﹣﹣

點文的梗還剩一篇就完成，一樣在此說一下，有興趣的可以來點一下，我會努力完成作業的～

點文請走 這裡。

以上，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