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iko 瑩

這裡用來看同人和隨便寫些什麼,放一些隨筆。

【風/夭 x 陸】迷惑

ummmm.........算是帶點黑化的梗,也是給 @一条开学绝望的清羽  的點文,黑白人設的夭長天,寫得有點像盗夢空間那種一直循環的夢,雙重人格般的拉扯。不知道符不符合你的點題,如果不符就之後再重寫吧~

這個就先將就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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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他。』男聲帶着一股穿透力,侵入他的內心。那不是從外在傳來的聲音,卻是來自他的內裡。


暗巷中的血腥味向他漫天鋪地地襲來,勾起他身體裡對殺戮的快感。那絲久遠的,對血的渴望,硬是從鐵銹般的味道中,闖入他的鼻腔,轉為惡念,始終繞在他的腦海裡。

心狂跳着,抽搐着,彷彿在提醒他,這樣不好。

『殺了他,殺了那些人……』聲音依然不依不擾地誘惑着他。

搖了搖頭,他努力想把那聲音甩出腦海,緩慢地邁出步伐。


 

一柱香之前,他正在街頭閒逛,想着要買些什麼回去。他是陪陸天寒出來的,近來沒什麼事,他便一直留在冰原島陪着陸天寒,而這幾天陸天寒說要親自出門去收一筆帳,他便也跟着來了。

今早陸天寒出去辦事,留了話要他中午去一家酒樓吃飯。他正要趕過去,卻在經過這附近時,感受到一絲不太明顯的內力,跟他們族人的內力有點像,他便探了過來。


巷子裡有一絲血腥味,似乎是有人流了大量的血,他越走越近時才發現是一個瀕死的白鬼族人,那人白髮白膚,是標準的白子。身子被綁着,腰腹流着血,傷口太大,無法自行止血,若沒有人經過,大概會流血而亡。夭長天看出了這是衝着他來的,但附近暫時感覺不到其他人的氣息,於是他先把人解開。

因為大量失血,那人即便被解開,卻已經是昏迷的樣子,傾倒在他身上。夭長天先點了幾處大穴想幫他止血,但那傷口卻似乎被塗上某種毒,那毒會讓傷口持續流血,無法癒合。夭長天決定先讓人躺平,再來決定要怎麼做。如果徒弟家的書生在就好了,看着那無法癒合的傷口,他如此想着。若要移動這人去求救,大概找到大夫時也來不及了,但這毒他身上也無解藥,不知道該怎麼做。他最終還是只能把自己的外袍撕了綁住傷口,加上剛才點的穴道,血流的速度有所減緩,他便背起人決定先去找個大夫幫忙。

只是走沒兩步,他突然感覺自己心跳越跳越快,人也有種暈眩感。他勉強站定,卻發現自己有點力不從心。

背上的人因為他的停頓和失神,在缺乏支撐力之際滑了下去,跌在地上。失去背上的重量,夭長天的暈眩更嚴重,腳像踩不到底,眼前的光漸漸暗下去,他聽到耳邊似乎響起了自己的心跳聲,越來越響,像是要震聾自己般。

然後他看到了自己,或者說是那個曾經的自己,曾經的風天長,一身邪魅地站在眼前,開口向他說話。『殺了他,殺了那些人,殺光他們……』


「誰?你要殺誰?不行,我不能殺任何人。」他的心底浮現出這句話,但沒法說出口。

『殺了他,殺了那個束縳你的人,殺了他,讓她死心,你就能回到過去了。』

「不行,絕對不行。」他抗拒着,心跳聲越來越大,他卻隱約記起了血的味道,那絲過往的瘋狂。

『別自欺欺人了,你記得那種殺人的快感的,你是渴血的,先殺了他,再去殺其他人,你會全部都記起來的。』

眼前那影子卻似乎聽得到他的話,反而過來勸他,語氣中不乏誘惑。

「不……不行……不……不可以……」聲音低了下去,黑暗向他襲來,血的味道仍然侵佔着他的鼻腔,但漸漸不再是腥味,他感到一絲甜,覺得那味道是甘美的,他心底似乎……曾經……好像嚐過,那種被溫暖的血濺滿身,任由血的味道飄散的快感,從很久遠的記憶中浮了上來。

風天長的影子向他靠得越來越近,他覺得自己似乎要被拽進他懷中,他想念着血的味道,想念着那絲瘋狂。

『是的,就是這樣,過來我這裡,我們可以一起回到過去,你會喜歡的。殺吧,把阻碍的人除掉,你就自由了。』

他看到自己的臉越靠越近,他想要和他融合在一起。他伸出自己的手,看得見手中的刀,是他的新亭侯。他想起拿着這刀狂亂揮舞的感覺,刀起刀落,血如花落般紛飛,那股暢快的感覺向他漫過來。

 



「喂!夭長天!」突然的大聲呼喊,讓夭長天嚇了一跳。回過神,男人的臉正在他眼前,帶着點不悅地皺着眉。陸天寒說:「你發什麼呆,喊你好幾聲也不應。」

看着陸天寒的表情,再看看身處的地方,他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麼,連自己怎麼會坐在這裡的過程也有些模糊。「我怎麼會在這裡?我剛剛不是在……」困惑的疑問便呢喃了出來。想着這個問題時,頭微微地刺痛着,而記憶卻有一片空白的地方,像是突然被挖空了一般。

 

『殺了他,殺了陸天寒,你就自由了。』帶點暗啞的聲音又在耳邊浮起。

 

「呃!」夭長天心驚地反應着,人也戰慄地抖了一下。眼光向四週看了一圈,卻沒有任何人站在身旁。

「你到底怎麼了?」陸天寒奇怪地看着他。

「沒…沒怎麼……」猶豫地聲音吐出,連他自己都帶着疑惑。頭還是微微刺痛着,他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進來,怎麼坐在這裡的。「我好像忘了什麼。」托着刺痛的頭,他閉着眼說著。

 

『殺了他,你就自由了。』暗啞的聲音再度響起。

 

他睜開眼,就見風天長坐在他對面,邪魅的笑容掛在臉上。四週彷彿抹了一層黑霧,除了眼前的人,他看不到任何其他的人事物。身體有種動彈不得的僵硬感。


『來吧,殺了他,一刀砍下去,你就自由了。』


誘惑的聲音迴蘯着,他感覺到自己的手緩緩舉起,而手中竟然握着新亭侯。風天長的手舉起,他的手也跟着舉起,就像鏡像的反射,他不由自主地跟隨着風天長的動作。當對面的手勢向着前方用力揮下時,他拿着刀的手也跟着揮下,而揮刀的方向正好是剛才陸天寒坐的方向。

「不要!」他下意識地喊着,聲音尖銳得彷似不是自己的,就見眼前的黑霧似乎散開了,而刀揮落的方向有個人影坐在那裡。他的喊聲有點撕心裂肺之感,像是帶着想要阻止什麼卻來不及的驚慌。

 



「你到底怎麼了?」陸天寒的問題再次響起。然而當他循聲看過去,眼前的人和地方卻又變了。他人坐在床上,陸天寒坐在床邊看他,眼中似有一種擔憂,那表情,是他不熟悉的。

他覺得現在的自己是混亂的,分不清如今的自己是在夢中還是醒着。他看向陸天寒的眼神有着深深的困惑。

「我怎麼會在這裡?我剛剛不是在酒樓嗎?」他疑問着。

「你一直在這裡,說什麼混話。」然而陸天寒卻給了他不同的答案。

奇怪的感覺再次襲來,他的頭又開始隱隱作痛。「嘶……」他疼得抽氣,捂着額閉上眼,想等那痛楚消失。

 

『殺了他!殺了他!……』不想聽的命令又再響起,像是釘在腦海裡,揮之不去。而越來越響的聲音使他的頭抽着痛,越來越痛,彷彿有釘子鑽了進去般。


他捧着腦袋在床上打滾,恨不能把頭劈開般的疼痛,他在痛得將要昏過去之時,半睜的眼中看到那個邪魅的自己站在陸天寒身後,身子伏在陸天寒肩上,臉也貼近了他,手在他的頸項上輕撫,像是在找可以下手的位置。

風天長的眼睛看着夭長天,見他看向自己,還伸出舌舔了舔陸天寒的頸項,裂開的嘴露出一口尖牙,彷如猛獸正在獵食。而陸天寒卻對此一無所知,仍然靜靜安坐在那裡。當他看到風天長張口就要咬下去時,他顧不及自己的頭痛,伸手想要阻止,然而痛楚卻讓他無法阻止,然後漫天的血向他撲來,陸天寒頸中血流滿身的景像,讓他覺得自己的心似乎要整顆碎裂。頭與心雙重的疼痛讓他終於昏過去。

 



「夭長天!醒來!夭長天!快醒過來!!」連續的呼喊,讓他從黑暗中轉醒。睜開眼,他發現自己躺在熟悉的房間裡,陸天寒正坐在他的床沿看着他,剛剛的呼喊似乎就是陸天寒發出的。

「你總算醒了。」陸天寒見他醒來,如釋負重地說着。

他有一刻的惘然,這種像是在重複着的經歷,讓他無法確認此刻到底是夢還是醒。他看向陸天寒的眼光也帶着那種惘然。眼角的餘光向四週延伸,尋找着那個邪魅的自己,他怕等一下又會看到相同的血的景像。

「我怎麼了?為什麼在這裡?」他還是問了出口。

「你中了毒,失去意識,而且那毒會讓你一直處在夢中,但又像是真實經歷,公孫已經幫你解了。」陸天寒回道。

「公孫?哪個公孫?」似乎捉到了一點不同之處。

「還有哪個公孫?就你徒弟的相好。」陸天寒沒好氣地說着。

就在他說完之際,公孫正好走進房間,見他醒來,便走過來看他。為他把了脈,看了看他的狀況。「你沒什麼外傷,就只是那毒吸入得比較多,所以讓你一直像在夢中,一直做着相似的夢,像是在輪迴。現在毒雖解了,但尚有遺留一點餘效,會讓你產生一些幻覺。過兩天就好,不用擔心。」說完笑着退了出去。


夭長天這一刻卻仍是帶着一點混亂,他記得公孫這個人,也記得他的醫術很好。

但是對於公孫口中所述的幻覺,他卻仍然警戒着,因為他眼角的餘光裡,那個風天長的身影又出現了,依然站在陸天寒的背後。他覺得自己仍然聞得到血的味道,但目前那影子暫時沒有任何動作。

「你再睡一下吧。」陸天寒關心的聲音傳來,打斷了夭長天的思緒。陸天寒走到他身旁,扶他躺 下,為他掖了掖被子。這麼溫柔平和的時刻出現在他和他之間,夭長天有點不太相信,眼光也不由自主地追逐着陸天寒。

見陸天寒要離去,夭長天的手伸了過去,拽住了陸天寒的衣袖,但隨即放開,他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麼,就只是從心中浮現了想留住他的念頭。那個念頭帶着無限的眷戀,他覺得那絲眷戀並不是自己的。


『臭丫頭,我要殺了他!』


暗啞的聲音又響起,夭長天感知到那種惡意,他的內心在抗拒,但是腦海裡卻又閃現着想要追隨着那股惡意沉淪下去的意念。

陸天寒雖然對他想留自己的動作感到困惑,但見他沒有再表示什麼,便示意要走開一下。


夭長天以為風天長的身影會跟着出去,但他卻像是被釘在那一個位置般,沒有做出任何攻擊也沒有跟隨着陸天寒消失在他眼前。陸天寒很快回來,捧了一些食物進來。

「吃點東西吧,你昏迷了幾天,什麼都沒吃,還是吃點。」把食物放到他面前,陸天寒說道。語氣不冷不熱地,卻莫名讓他覺得有種關心在裡面。

夭長天經他一提也覺得有點餓,於是把那些食物都吃了。


風天長的影子一直都在,而且眼光會隨着陸天寒的走動而移動。有時看他緊張地盯着他,還會帶上邪氣的笑,完全不介意把自己的惡意展現在他眼裡,尤其夭長天還能從心底感受到那份惡意。


『別以為你的毒解了就能擺脫我,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一定會完成我想做的事的。哈哈哈……』


兩天後,公孫說他的毒已清,剩餘的毒效也已了,身體的狀況也回復了。他看到風長天的影子淡淡地消失了,只是在消失前,耳邊卻響起了這句話,而最後那串笑,也有令他心驚的感覺。他驚的不是殺戮,他驚的是自己會如那個影子所述的,傷害到陸天寒,而這個念頭困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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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填點文的坑,近來比較忙,靈感也有點枯,姑且用來混個更吧~

有興趣點文的可以留言,龍圖和全職都可,不過可能會寫得比較慢。

以上,感謝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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