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iko 瑩

預警：這篇大概會比較沉重，不喜者慎入。

本來想一篇完結，但是先完成了一部份，決定還是分篇寫。

設定是風天長變成夭長天的一些心理過程，有私設，應該OOC也有。除了本身的一些想法， @魚與花 昨天的風天長和妖王的圖也給了我靈感，就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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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對不起。」

看着他的眼神有悲傷，有負疚，也有不捨，而在這些轉瞬即逝的眼神之後，她的身驅在他眼前緩緩下滑。

他伸出手扶住她，眼睛向下看，看到穿過她身體的長劍也一樣刺傷了他，只是她為他擋下了那最鋒利的劍鋒，緩下了那劍的來勢，結果就是她承受了最致命的傷，而他的傷卻不重。

那劍雖使他看起來像也在流血不止，但他對此卻沒有太多感受，他如今只是在詫異妹妹突然的出現，在這片殺戮的戰場。

他是戰無不勝的風天長，他是令人聞風喪膽的白鬼王，自從他出西南領地之後，一直向中原進發，所經之處皆血流成河，城毁人滅，不斷的殺刃使他站在了一個可以睥睨天下的位置。他本來打算就此一直戰至盡頭，只是可惜他的進軍最終只能停在這裡無法再往前。

妹妹身上的劍已被抽出，襲擊的人也似乎被她突然的介入驚到而退開。扶着漸漸失去意識的妹妹，他仍然對如今的處境沒有太多感想。

遠處殺聲震天的戰鬥仍然持續着，他看得到自己的軍隊逐漸被殺盡，那些隨他征戰多處的兵將在一波又一波的攻擊中潰散，以往總是他去屠戮別人，如今卻是他在等待被屠。這樣的角色轉換他沒預期，卻又不是真那麼在意。殺或被殺是他這一生奉行的天理，人命於他並不是什麼特別值得在乎的事。

從他開始殺第一個人，屠戮便是他征戰的主要目的。滿手鮮血沒有令他覺得不安，反而使他興奮。他覺得自己的天性便是要不斷地殺伐。

然而這一刻，手上沾染了妹妹的血，他的身體也流着血，四週他的族人兵將們也流着血，原本是殺人的他們，變成了被殺的一方。他總算也嚐到了何謂兵敗如山倒。他已經看得出結果，知道自己是無法戰勝了，這一役也將要結束。

妹妹失去了意識，他還沒確定她是不是還活着，她的身體便被人奪過。是那個令他討厭的冰魚男人。妹妹選擇了這個男人作為夫婿，然而他卻和妖王合作擊敗了他。妹妹的道歉是為了這個男人，也為了她的背叛。

陸天寒抱着已失去意識的她匆匆走開，風天長依然站在原處，沒有追上去的意思。因為他看到妖王正向他走來。

這個一身白衣的男子就那樣緩緩走向他，穿過這個血污四處，烽煙不止的戰場，他那一身白卻彷彿不曾沾染任何污跡。面帶微笑，彷彿這樣的戰場只是一處怡人的場地。

持劍緩緩向他走來，站定於他眼前，妖王問他：「風天長，你已經輸了，投降吧，這樣可以饒你的族人不死。」

「降？我這裡沒有這個字。」他點點自己的腦袋回道。「我就這條命，你要就拿走，不要就看我怎麼再重來了。」

風天長臉上的笑帶着狂妄。他並不懼死，任何事在他眼中並沒有可以威脅到他的程度，他只是可惜沒法再往前。輸給妖王和他身邊那些人也不冤，自己還不够強到可以碾壓這些人是他唯一會遺憾的事。

「你的命我要來干嘛？我不會要你的命，那太便宜你，你要的是贖罪。」妖王的劍指着他，卻沒有要殺他的意圖。

「贖罪？何罪之有？人的天性就是互相殺伐，我只是把這個發揚光大而已。」風天長回道，他不懂妖王的意思。

「你的人不會死，但你的心必須死在今天。」

妖王沒等風天長回答，他的劍已刺向了風天長的胸口，幾下快速的抽刺，風天長沒來得及反應，只覺得劍刷過胸口的幾下，心似乎抽搐了一下。他一向沒什麼痛感，而這樣的抽搐很陌生，使他無法做出反應。

胸口大量的血流出，他跪了下來，人的意識也逐漸散渙。他不明白妖王那句話的意思，什麼叫人不會死但心得死。在漸漸失去焦點的眼神中，妖王那像是微笑，又像是冷眼看世間的表情使他產生了困惑。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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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心之後會在下篇寫，醒來的他便會明白那句話的意思了 :P

風妹妹在這裡沒有太多的交待，因為她一直沒有在原文中有多些的設定，比較難抓她的感覺，所以她這個角色會比較多是我的想像。